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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宝石-二师兄特别篇?

  一吊钱掷在木板桌上。

  一双狭长眼睛的相师抬起眼皮看了看钱,又看了看他:“你来问什么?”

  “不知道。你也不知道?”

  “你师傅没教你要做什么?”相师反问。

  “没有,”他把手指抹上斗笠,“他让我找人,我找不到,来问你。”

  相师看了他一会儿,叹气说:“没有好结果的。”

  “我知道。”他笑得很古怪。

  相师摇摇头,道:“五色桥旁边的张氏药铺,掌柜是赫赫有名的张药师,你去那待一阵子吧。”

  他犹豫了一下:“我在城里转了几日,知道张药师已经病了,很久没有见人了。”

  “一定能见,你和他有缘。”


  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,间或有雨落到屋前凹凸不平的石阶的水潭中,嘀哒清响。屋内铺着厚厚的毛毡,行走无声,角落里的小火炉茶在煮,木炭也无声。

  对面坐着的老人久病枯瘦,眼睛浑浊了,絮絮叨叨讲一些根本听不清的话,好像人还在,魂已经去了半边了。他侧头看着蒙着窗纸的窗户,黯淡的光线没有质感地落在身边,白白地消逝,又是一天。

  “你姓睢是吧?睢……我记住的。”张药师忽然冒出一句。

  他猛然回头,看到的只有老人松弛的皮肤,浑浊的眼睛。

  炉子里的水开了,嗞嗞舔舐着盖沿,发出引人关注的声音。屋外面的人听见了,先是教养良好地敲了敲门,再小心地推开发涩的门。

  “张姑娘。”他站起来。

  披着鹅黄缣的张舒窈略带羞涩地笑了笑,走过去提起小火炉,“表哥已经把饭送到公子房里去了。”

  “谢谢姑娘,”他道,“我告辞了,张大夫。”


  “喂,你师傅的信!“卞棠抿着嘴唇靠在廊柱上,手里拿着两封信。

  他愣了愣,随后飞快跑过去,一把夺下信,退了几步展开。他笑容就像是被风展开了,看了一会儿,抬头笑着说,多谢。

  “还有你师兄的信!”卞棠歪了歪嘴巴没好气地补上一句。

  那是雷雨交加的一晚,他听着暴雨奋力擂着窗户,心里很不安,恍恍惚惚将敲门声和雨声混在一起了。

  门被打开,他摸着刀翻身下床,只见发丝凌乱的张舒窈满脸惊恐道:“睢公子,快去看看我祖父!”

  众人穿过走廊跑进张药师的房间,仆人七手八脚地端来热水,捧上毛巾,卞棠站在门口低声道:“医者不自医。”

  “早就这样了。”他轻声回应。

  床边传来一阵轻轻的议论,接着张舒窈含泪说:“睢公子,祖父请你过来。”

  他上前去,犹豫了一下之后握住了张药师的手。

  张药师含糊了几句,然后清晰性地说:“没有好结果的。”仿佛病入膏肓的人不是他。

  他的眼睛睁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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