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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二-最后以前

一月中旬写的。

“想起一个人的笑。

是阿红的，还是观二的？

李清洲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观二？喜欢，但是阿红不知道。”

  观二应该是在某一个下午很安静地躺在床上去了的，他大概早料到了，但也无须讲，不管是哪一个下午都有李清州在旁边看书陪他。

  他们现在的状况，没有办法住院，也不能请医生看护，再说观二也懒得请。他说这不是什么一下子的病，还有很久很久……

  实际上，到现在为止只过了十一个月。

  观二就像一个到了年纪的老人一样睡着，过了许久，李清洲的睫毛轻颤，已经感觉到了。但他坐着不动，连姿势都没有变过，书当然也没有再翻。就好像一个仪式，到了每天他去做饭的时候，他才站起来，摸了摸观二的手——温的；又摸了摸他的头发，把他的被子拉上去一点。

  李清洲坐回椅子上发了会儿呆，眼睛不看观二的时候就想怎么处理这件事，打电话给医院，不，叫来有什么用……最好还是先给他换衣服，简单收拾一下……眼睛转向观二了，看着他，先前想的那些又全忘了。这次他沿着墙走过去，到床边坐下，又摸了摸观二的手——更凉了。

  怎么办？很多年后这个问题又一次浮上他的心头。

  李清洲握着观二的手，觉得好假。

  但这就是真的。

  他坐到天黑，屋里没开灯，窗户外面别人家的灯火越来越刺眼，李清洲忽然剧烈地抖了一下。

  两滴泪滚到床单上，像墨一样洇出深色的圈。他抬起手按住了观二落在枕上的头发，低下头，眼泪全落在观二脸上。

  他慢慢地弯下腰，鼻梁抵住观二的耳朵，呜咽出声。

“最后悔以前。”

改了改。打出来有点伤心，是真的。